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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里星辰,終會伴著我,月未沉,依然高掛於空。

  「我從沒想過,有一天會遇到人幫我解開身上的枷鎖們,我以為我會懷抱著它們至永生。」 我看著祂恍惚著摸著臉,低下頭瞧著自己的雙手。 「我以為我不在意,都經過多久的歲月了。」 接著,我看著祂展開了笑顏一下,卻盯著雙手,淚水在眼中微微打轉,憶起過往── 過往的我,個性奔放,以人類來說,我會屬於玩咖、海王女這類,我知道自己的長處,我到處吃得開。 但在某日夜晚,在陸地上的一隅閒逛時,我突然失去意識,醒來時,我已經被關進注滿水的觀賞用玻璃水槽,手上已扣上了手銬。 我用了我的能力、我的魔法,毫無作用,甚至運轉不起來,我逼迫自己冷靜下來,手銬上被下了壓制的魔法,我張開口,想著開始詠唱,依然毫無作用,我審視了這玻璃水槽,也被下了魔法。 不久便看到一群人進來,而我甚麼都聽不到,我只能看著他們,一開始我很生氣,便會敲打的玻璃,但當他們覺得太吵的時候,就會放下電流,有時候會將我電暈。 我會看到室內的角落,站著高高的黑袍男子,帽子蓋住了他臉的上半部,只能瞧見他似笑非笑的笑容,很偶爾,他會舉起手,伸出食指放在嘴上。 在室內失去了時間感,而我漸漸不再做出任何舉止,就坐臥在底部,就任由祂們看著,卻響起一道聲音──你會跳舞嗎?跳給我們看。 我睨著眼不甩,可之後我面臨的又是一波電流,我才假意的搖著頭,但我面臨的是他們利用電流,讓我不自然的舞起來。 我因為電流而痛著,我不知道這日子多久才到盡頭,我憶起了過往海底,我憶起了浮出水面上後,仰望著星空,而此刻的我......我學會了觀察、安靜及順從。 至這次之後,我乖乖地跳著我會的舞蹈。 某日,我終於被抬上了舞台,我被迫在觀眾面前跳舞,我回到原本的觀賞用玻璃水槽,卻突然有人從上方跳下來,我想著這或許是絕佳的機會,我打算用近身技掙出逃脫機會,但緊接著我又一陣暈眩,闔上眼之前,我又見到了那名黑袍男子,似笑非笑的搖著頭。 再次醒來,我才知道我被買走了,而這次醒來,我也發現我臉上的異物感,我摸了摸臉,臉上被戴上了口枷,我再也無法好好說話了。 當下的我氣得顫抖著身體,我用力扳扯,可是我拆不下來,因為硬扯便會觸電,使多大的勁,電流就有多大。 我淚流而下。 我......身為人魚,卻無法再開口唱歌。 在被放進買家房子裡的其中一間,我就這樣被扔在地上,而我又再次看到那名男子了,這次他走靠近我,拉開了他的帽子,我看見他的樣貌。 「還記得我嗎?你當然不記得了,而我時時刻刻記著。

學校軼聞

有個傳聞流傳在學生談話中──在學校有時走樓梯走著走著就會走進地府、地獄。 在學生口中相傳,有學生還統計了一下,發現最妙的是,事發頻率最高的,通常是發生在五、六樓。 也有學生傳說,在學校內不要幹不好的事情,因為你也不知道甚麼時候會被拖進去。 在學校內,已經有不少學生親眼目睹著幾位同學,在走樓梯走到要的樓層的走廊後,這麼剛好的,在被抓走學生的周遭會沒人經過的情況下,班級牌會模糊,而後,閻王通常會帶穿著一黑一白的人,突然從教室門出現,一黑一白會快速抓或拖的方式帶走學生,不一定是一位,可能同時抓走二位學生。 而抓完之後,班級牌也就恢復正常。 當祂們折回教室門,就是消失了,所有目睹的學生們,會在驚愕之下,環顧四周,確認自己依舊身處學校,還是人來人往的走廊,卻覺得剛剛看到是做夢或錯覺。 但, 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。 帶走的學生,沒有一人回來過。 部分學生們會惴惴不安,因為怕自己走著走著被消失。 因為學校內,沒有任何消息說他們到底做了何事而被抓走。 在某天,有位女學生晚朋友們一段距離,才剛從樓梯轉上來五樓時,剛好目睹了一次。 在眾目睽睽之下,閻王站在走廊上,跟隨閻王而來的,穿著黑衣的一手摀住學生的嘴巴,拖走自己朋友,朋友眼神睜大地,看似驚恐的樣子看向女學生。 女學生在樓梯口,要跑過去時,祂們也已經帶人消失在學校。 周遭大家原本要替女生默哀或有些善心同學正想上前安慰時…… 女生已經快速跑到事發地,「你給我回來!」,看了一圈,也身體跟著視線轉了一圈,插腰跺腳怒道:「 你給我回來,閻王!!!!帶我去地府玩啊,王八!!!! 」 周遭更安靜了。 想當然,閻王沒回應。 但女生的腦中響起了一聲男性的輕笑。

盼望之所

很久遠的過去,那是個沒有任何科技, 大家還在撿樹枝生火的那種時代。 有泥作、石砌成的房子,大家也有布料可以穿上遮體。 社會形式為已發展成有權勢鬥爭,也有各自分家的戰亂時代。 一對兄妹,講相依為命也不為過,因為父母在鬥爭中雙亡,哥哥大概10來歲,妹妹8歲上下,位於鬥爭中心,他周旋著他們,觀察著他們,也用於各種心計,哥哥只想周全好自己跟妹妹的安危。 妹妹跟哥哥會攜手合作,各做自己擅長的領域, 而哥哥也信任著身邊的人。 但終究,人心各異, 錯付了信任 。 這時代,戰爭隨時都有,對外、對內都有。依照哥哥的情報網中, 本不該發生事情。 然而, 一個夜晚,一聲爆炸聲打亂了寧靜。 對他們來說突如其來的崩塌。 他找不著自己的妹妹,內心很慌亂很緊張。 可是身邊的人急忙讓他逃難,直到平息該區域的戰亂, 但這時間沒持續太久。 然而一整個晚上,依舊見不著妹妹的身影。 到了隔天早上, 他們折回去尋人,並且清算這次戰亂,究竟失去多少人。 卻在崩塌的建築物裡,見著了妹妹的身體。 冰冷蔓延了他的全身, 他沒有留下任何一滴眼淚, 他沒有在臉上留下任何表情。 就這樣的狀態,哥哥直徑的抱起了自己的妹妹走了。 眾人皆以為他去安葬妹妹而已。 但在這當下,他知道── 在這漩渦當中, 我,不能再有任何的真情流露。 失去的,我,會想辦法討回來, 這仇我會報,等我羽翼豐滿之時。 這之後,他去尋求誰,用什麼方法讓妹妹復活,無人知曉,甚至無人知道妹妹死而復生, 可是他的妹妹活過來的代價便是──失去了所有記憶。 哥哥的心聲很簡單── 妹妹這樣就好,忘了也是幸福的。 我只希望她可以不再危險當中,自由的活著, 生活單純點,遠離紛爭,或許就安全了。 他把妹妹送出去,此後,不再接觸。 他的路還很長 漫長的路,獨自前行,沉重的事物,他來揹。 自此,戴上各種面具。 有時候, 有時候…都忘記真正的自己是誰。 隨著時間流逝,在歲月的長流中,以及世代的轉移。 到了沒什麼戰爭的時代, 他卸下一些重擔,但居高位者,責任其重,身上還是有很多擔子。 他忙嗎?很忙。 但更多的是用忙碌逃避了問題。 可是問他強大嗎?他很強。 但面對感情,依然不敢去跟妹妹相見。 他忘不了的是妹妹死去的模樣,忘不了自己的天真,造成了她的軀體冰冷,忘不了自己抱起她的遺體。 走了那段路的期間,他多麼希望剛剛發生的都是夢, 多麼希望 她只是睡著,等等就會醒來跟自己說說話。 但事

始卦

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,有階級制度,並視異類為妖為不祥之物的古時代。 有一名修行的老僧經過了一座山裡的村莊,那裡充滿著用石頭和茅草建立起來房子。 村莊的人好心的收留他,但村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對這村莊直直嘆氣,直到他在水井旁見到一名少女。 僧侶向這少女開口道 : 「汝願與貧道走 ? 」 那名少女不明所以的回問 : 「僧何出此言 ? 小女於此便足已。」 「貧道不願見汝日後難矣 ! 」 「小女願與此生死與共。」 「哀 ! 哀 ! 哀 ! 今日與汝有緣,姑且聽貧道一言。」僧看了看四周沒人注意他們,就低聲向少女說 : 「走 ! 日後此村必定歸咎於汝與其子,汝之子以凡人之軀生於此世,可日久成孽矣 ! 憐兒化孽遺千年矣 ! 」 少女一聽微慍道 : 「僧 ! 慎言 ! 僧慢走,小女忙去。」 少女就這樣,一氣之下就轉頭就走,只留老僧不斷地在原地嘆氣。 老僧趁太陽還沒下山之前,便決定離開村莊,往更深山裡的方向走去,獨自在那緩慢地砌了座小屋靜修,向那村莊要點農作物的種子,在自家小屋附近播種,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。 老僧希望自己留在這,能在未來能幫助到這對母子。 然而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名老僧和婦女說了天機,使得他的眼睛漸漸看不見了。到了他算準日子去接那對母子的時候,他只能用模糊的影子來判斷,他在深夜的森林裡跌跌撞撞的,一心只為那對母子奔波。 老僧認為,只要這對母子藏在他這裡,好好保護著沒遇到更多惡意,那小孩的未來會改變,以人的身分出生,也以人的身分死亡,但是人算真的不如天算。 老天爺還是跟他開了一個玩笑。 曾經認識的少女其實內心早已崩潰,內心充滿了悲傷、哀愁及恨意。 她的孩子為了她,依舊往妖孽的路上獨自走去。 在老僧原本想說能安心的闔上眼的那一天,親眼看到了那未來 ── 那孩子每天以淚洗面,哭哭啼啼地,孩子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再怎麼吃掉母親大多數的情感,母親依舊會恢復原樣,還變本加厲,還越來越對自己感到恐懼。 而那孩子終於知道了 ── 自己的存在就是母親所有負面情緒的源頭。 母親原本抓狂的想掐死自己的小孩,但最後還是鬆手了,並對自己的孩子哭喊著 : 「讓吾死吧 ! 吾不願汝死,可吾不願再見汝 !!! 令吾輪迴苦著,不如殺吾吧 ! 殺吾吧 ! 殺吾吧 ! 」

徒留美名的英雄

「這個!」一名臉上有雀斑的紅髮女子,雀躍地拿著照片跟攤開的書籍,拍至群人面前雜亂的桌面。「就是這個!」 「Afar別鬧了,這桌上已經夠亂,別添亂了。」站在邊上米黃色短髮的男子說著,他戴著金框圓形眼鏡,彎著腰在一本牛皮紙的筆記本寫著一連串的數字與文字。 「聽聽看吧Kirk,有時候Afar的直覺很準的。」站在Kirk對面的女子開口,她有著一頭紅棕色捲髮束成一條馬尾垂在胸前,她最先接過Afar找到的東西翻閱起來。 「Camille,那是直覺,然而她每次找得資料都在坑隊友。」有著一頭俐落銀髮的男子瞥一眼Camille,繼續埋首手頭上的電腦輸入著資料。 「我附議Ulysses!Afar還是坑大家繞一圈的那種類型。」我淘氣地舉起右手,在自己位置上轉了一圈椅子,黑色長髮因慣性運動地甩了一圈。 「Ima,我、我哪有!」Afar不服氣地鼓起臉。 「好啦,別欺負她了,先看看吧。」說的話人有著一頭對男生來說略長的午夜藍短髮,笑著將手上的資料放置桌上,他的笑容總是讓人感覺到心頭暖暖,給人一種鄰居大哥哥的感覺。「Afar神來一筆的時候都能讓大夥們驚艷。」 「Ryan就你最寵她了。」椅子停住之後,我就順勢雙肘撐在桌上,托著我的下顎,瞇起眼盯著Ryan。 「我是一致同仁的。」Ryan收斂了笑容,一臉正經回答。 「兄弟,最犯規就是你那張笑臉。」Kirk微微抬頭看著他的好朋友Ryan,但手上的動作也沒因此停下。 「「同意。」」Camille和Ulysses不約而同的附議著。 大家繼續手頭上的動作,一邊等著Camille看完告訴大家。 而我則受不了桌上的雜亂,一邊問著哪些資料需要、哪邊不需要收拾著桌面,就希望至少露出一小片桌面。 Afar則是既期待又怕被駁回的,戰戰兢兢地望著Camille。 「嗯…我覺得,她找對了……」Afar雀躍地抱著 Camille一開口便讓大家停下手上的工作,除了Ryan以外,其餘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她。 「看吧!看吧!這次我對了!」Afar的喜悅毫不遮掩的展露出來,挺著她那平平的胸脯驕傲著。 「拿來。」據我的了解,Kirk這句是為了檢查正確性。 他,是不相信Afar。 眾人不敢發出任何聲音,整個空間裡唯一的聲音就是Kirk不斷來回翻閱書籍與桌面上各種數據資料。 Kirk動作漸漸慢下來,最後在記

2/27夢記錄‧下

震動著的空氣,不穩定的空間,我緩緩的睜開眼睛,在不久前我也體驗過這種的感覺,恍恍惚惚的,一陣暈眩襲來,重心不穩的我趕緊倚靠著旁邊的牆壁。 或許是因為連續轉移而產生的不適,胸口如被重石壓著呼吸不到任何空氣,我努力地大口呼吸著,待我緩過才發現自己還是在同樣的大廈裡,然而腦袋裡卻告訴我,這是跟剛剛不一樣的時空,是未來的時間點。 靜下心來後,我卻對自身感到違和感,大概是覺得哪裡不一樣,卻無法理解自己身上哪裡不對勁。 我思考了一會後,便決定當作自己多心了,轉個念決定去找剛剛那位女性夥伴,然而這棟大廈卻靜得可怕,感覺沒有任何人存在。 我只好往下走,或許到了大廈的一樓就能看到人,不管對方是不是夥伴。 我好不容易走到了一樓大廳,卻看到外面黑壓壓的人群,看起來像是抗議的民眾,原本我想打開門出去,就被人無預警拉了回去。 我害怕著但沒有一絲猶豫的用手肘往對方的臉撞去,可是對方輕易的擋住了。 「自己人,戾氣收斂一點。」對方輕易的把我的手壓下,輕拍著我的肩膀。 他是一位戴著黑色爵士帽,帽簷下露出的是帶有捲度的黑色瀏海的男性,一樣是隨處可見的白襯衫,灰色的西裝褲以及一雙好看的棕色英國靴。 「你是…」 「另一邊的。」他說著卻也用眼神打量著我。「比你們早到,可是轉換時不知道出了什麼錯誤,你那個夥伴沒意外的話應該是在另一邊。」 我點頭示意明白並詢問他。「我們不出去嗎?」 「慢點,你不太方便出去,這時空的你蠻出名……」對方勾起一邊的嘴角,不懷好意地笑了。「負面的出名。」 對於這時空的我,我也只能困惑的皺起眉頭,我不明白未來的我做了什麼事情,但如果我跟他見到面,我一定會問他吧——你幹了什麼事情。 「你也看到了外面那群人吧?都是要去你家外面圍你的。」他痞痞地笑著單手環胸,另一手的大拇指指著外頭景況。「那你還打算這樣正大光明出去?都不怕被揍死?」 身為一個男人,連我看著他做出這動作都覺得他挺帥的。 「……但我們也不能繼續待在這。」我依舊皺著眉頭,手貼在玻璃門上看著外頭狀況。 我心裡隱隱約約覺得必須去找未來的我,或許會有突破口,不管是我們要找的線索還是這個時空的謎。 「當然。」 接著有個力道壓下我的頭,我轉過頭望去,見他將他頭上的爵士帽戴在我頭上,露出原本在帽子底下極為好看的自然捲短髮。 「這頂借你阿,不允弄丟喔。」他笑著很溫柔,

2/27夢紀錄‧上

眨著眼,仔細地觀察著四周圍,我恍惚著卻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。 只能茫然的在原地毫無意義地轉一圈,透過玻璃牆往外看出去,我的腦袋認為自己在一棟大廈的樓梯間,透過玻璃的反光,我也瞧見了自己的倒影。 一頭黑髮高高地綁在後腦上,側臉垂著幾絲黑髮,清秀臉龐沒有近視,一件白色的短襯衫,下穿黑色的煙管褲,深棕色的男靴。 此刻我想著──原來,我是男生阿...... 突然有一點點聲響從上方傳來,伴隨著呼喚聲。 「你在做什麼?快來。」 我聞聲轉過頭,瞧見了一名紅棕色頭髮的女子,也與我穿著一樣的白襯衫,但穿著深藍色的丹寧褲,她倚靠著樓梯扶把俯視著我。 「發啥呆呢?」 「呃......抱歉。」我仔細想想我也只能先喊聲抱歉,隨後,我邁開步伐朝她走去,她見我跟上便轉過身走去。 「是轉換的時後,昏了頭嗎?」 我只能默默看著她的背影,如剛出生的小鴨懵懵懂懂地跟著她。 「沒關係,你會習慣的,過不久你應該就會記得了。」 隨著她說完,我才隱約想起來一些事情。 好像......我們是為了調查才來到這,好像......我們在執行任務,好像......我看到東西就會知道是不是我們要找的訊息,所以盡可能的找尋線索。 「那個......妳叫甚麼?」 然而她回過頭,對我輕笑著卻不減速度往前走。 「名字不重要,反正知道我是你的搭檔就好了,還有一組沒碰面但在另一邊找呢,我們不能被落下。」 然後她帶著我走過一樓又一樓,這才打開安全門進去,但時間過去這麼久了,我依然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,對於這裡的事情完全沒任何印象,而這裡像是某一間公司的辦公室裡。 「你就去那邊找找吧,我在這邊找,你動作快一點啊。」 我就只能聽從命令的走向隨便一間隔間進去。 最一開始我還很認真在找、認真在翻找各種資料夾、書籍,但是完全沒有頭緒,就只能煩躁地像走馬看花一樣,就在我往下一間去時,我看到一隻白色小倉鼠,呆呆萌萌地,窩在窗口那,然而我卻覺得牠比我還有靈魂。 我眼中只有牠,直接走到牠旁邊,輕巧巧的生怕會弄痛牠而小心翼翼的端起牠來。 「你是誰?」 那隻倉鼠開口了,確實是,牠,開口了,此刻只有我和牠在這。 「我也不知道我是誰,為什麼在這,可是,大概在調查吧。」 「調查?」 「嗯,可是我也不知道在找什麼。」 不知道為什麼的,我覺得牠特別親切,於是我特別

藍天

那是在人覺醒能力的古老時代,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,就如我的青梅竹馬。 我看著青梅竹馬對著生活並不灰心,依舊嚮往著能力。說著稚氣的話語,他眼睛有著說不出來的閃亮,即使他知道他的體質永遠不會有能力也一樣不減眼中的光輝。 我後來想想一定是這個光輝讓他吸引了祂。 年幼的我們一起玩耍著,那時我們還沒跟祂認識,但是我常常看到教會私藏著的小孩,天真又無邪的施展著能力,就好像沒有甚麼是祂辦不到的,我想祂,就是教會口中常說的神了。 祂被教會保護得很好,幾乎沒人知道祂是誰,而教會也很願意為了祂做許多事情。 可是祂卻不敢靠近我們,其實祂要,祂就能過來,所以那時的我常常想,祂是不是害羞?我覺得祂不知道怎麼跟我們相處。但仔細想想,祂從小就被教會圈住,祂沒有朋友,每次看到祂的時候都被一群大人圍著,祂總是用著好奇的眼神看著我們玩耍。 但我覺得祂看著我們,不如說是祂好奇著我的青梅竹馬。 畢竟現在沒有能力的人可謂稀少。 我們一年一年的長大,終於也到了要考高中的大考了,那時我跟他在老地方玩耍聊天著,而祂依舊在不遠處的地方被教會的人圈著,但我卻清楚知道祂偷聽著我們的對話。 「你緊不緊張?」 「當然緊張。」 「你要考哪啊?」 「你說呢?」 「也就只能那間學校了。」 「我們一起加油吧。」 那一天我們早早就回去讀書了,離去前我還回頭看了一眼祂,而祂也剛好看了我,對我尷尬地笑了。 那刻,我覺得祂很孤單。 大考那日,我在考場中看到了祂,祂也一起來考試,真的讓我很意外。對於祂來說祂沒有甚麼是不會的,考試根本就是走過場,但我也覺得祂大概是想要體驗吧。 一考完,我照舊地去找了青梅竹馬。 「怎樣,有把握嗎?」 「有吧?我們這樣分數應該能一起這間。」 「那就一起填寫這間吧。」 「好勒。」 我們倆連忙寫完之後就走掉了,我還習慣性地往後看,看到祂像若無其事的樣子經過。 然後我和他走了一段路後,我才假藉著我忘記拿東西折回去。 我湊過去祂附近,看祂笑得很開心翻著填寫表寫著,但是奇怪的是,祂寫的方式不對,因為祂是寫在學校參考的表格上寫上祂的名字,祂還寫上了祂要的班級後繳上去。 這時祂才發現不對,問了老師。 「呃...不好意思...我這樣填寫對嗎?」 老師連忙笑著更正祂,老師便拿了我跟青梅竹馬的例子給祂看。 周

如果

如果,在我腦袋混亂之際時, 如果,當初我選擇了另一條路.... ****** 「那你有想過,你做了這些,你還能保全自己嗎?還能做你想做的事情嗎?」我對著周若晨的雙眸,他的視線有點銳利,並質疑我。「這件事情過去後,你,還能熱愛著演戲嗎?」 「我...」我也對自己疑惑了,我捫心自問了自己──            我還能熱愛演戲嗎?了斷後,演戲甚麼的,我已經累了。        一路走來都是演著別人,一路走來都是戴著她的面具,我...... 「那,現在就放下吧,從此刻我們出去後,你就能當「語蓁」了,當回自己。」 我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,我質疑著自己──       我真的可以當回自己嗎? 周若晨再度打算邁開步伐,往我方向走來...... 眼看著周若晨走至我身前,把我埋進他的懷裡,我放開手中的電擊棒任其掉落在地上,我緊抓著周若晨的衣服。 霎那間,鈴鐺聲停止了。 「語蓁,對不起。」 我沒回應,但我把頭埋得更深,淚水不斷在眼眶裡打轉著。 「敲敲理我。」周若晨舉起手,輕輕敲著我的頭。 「敲...敲理我。」 「我們回去吧。」 聽到周若晨對我溫柔,如此呵護我的語調後,我禁不住的大聲哭泣著。 我有多久沒感受到這樣了?覺得這擁抱真的很溫暖、很溫暖。 「...語蓁,你辛苦了。」李潔走過來,輕拍著我的背部。 「我......你們...不怪我?」 「沒關係的,我們不怪你。」 「你們,真的能接受我?」 「我能,你是若曦最後給我的禮物...」 「一起出去吧,語蓁,你說好三人一起的。」 我眼前視線模糊,淚水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東西,我哭得很慘的擁抱著他們,我想──       或許...我真的能放下了?       或許這是對我最好的結局吧...     ****** 在那之後的幾個月,我和周若晨復合並同居了。 「晨,你知道嗎?現在的我真的很幸福。」 想起那時,我們從孤兒院出來後,我們決定了同進退,我們把孤兒院燒毀後也把屍體毀屍滅跡。 幾乎把過去都毀掉了。 雖然那陣子過的忐忑不安,深怕被警察查到,但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,我們都穩定下來。 現在的我真的很幸福,但是... 我依舊看著噩夢,總是看到「她」。 「怎了,這麼突然?」周若晨可能發現我的不對勁,於是伸手從後背抱著我,我

終章我

我們一同離開書房,前往了大門的密碼鎖。 李潔走在前頭,突兀地停下腳步開口說話。「那個...」 我和周若晨便也停下腳步望向她背影,等著她要說出甚麼話來,而她躊躇一會後,帶有不安的轉過身來盯著我。 李潔說得緩慢,編織著她的話,訴說著想要了斷的決心。 「我想這是我們最後最後一次回來這了吧? 未來我們也不會再回來了, 我們,是不是應該要來和過去做切割呢?」 「...有這個必要嗎?」周若晨對李潔這番舉動困惑了。 「有喔,對我來說我有需要告別的東西。」李潔帶著堅定的眼神又苦笑著問我們。「問你們喔,你們會感謝這個凶手嗎?還是恨呢?」 而我不假思索的應道:「我現在只想趕快出去,擺脫這場噩夢。」 然而卻見李潔帶著感恩心情,微微低著頭,雙手緊握著放在胸前,就像是一個禱告的動作。「我由衷感謝兇手能讓我們再相遇,當時的離別太快了,因為孤兒院倒閉,大家各奔東西,我不希望因此而斷了聯繫。」 對於李潔這段話,我不知道該怎麼反應,想到葉承君及周若曦的死亡,我怎樣都無法下判斷──       一開始的五人,如今卻剩下我們三個人...       為什麼你可以如此感謝他,說不定下一個死的人就是妳了阿! 「而且說實話,其實我很討厭小庭喔。」 我因為李潔的話而大吃一驚,我真的沒想過李潔討厭我,我以為我們是好朋友,但可能已經是曾經了吧...... 「但我又很矛盾,因為作為一個友人,我也喜歡著妳,妳令我既討厭又喜歡,很痛苦呢...」李潔雖然笑著,但是笑著很醜,那是一臉欲哭欲笑的臉,而這張表情是向著我的。 「但現在不用這樣矛盾了。」 「其實,我也感謝兇手讓我們再次相遇,雖然若曦...」周若晨深深吸一口氣,而他的口吻就像已經坦然的面對了妹妹的死亡。 「若曦的死去讓我很難受、很痛苦,但是阿...能找回妳,我想這就是她給我的禮物吧。」 周若晨伸手撫摸著我的側臉,但我撇開頭,假裝自己聽不到,我不能明白他們為什麼能接受並感謝兇手如此對待我們。       「吶,為什麼我說到這,妳要哭呢?」 周若晨瞧著我的側臉、撫著我的側臉,我感受到他溫暖的手指貼在我臉頰上,用大拇指指腹磨蹭著。 我這時才摸上自己的臉頰發現濕濕的,我不明白為什麼我臉上有水,現下的我茫然了,所以──        我在哭嗎? 「吶,語蓁。」周若晨溫柔地,就像對待愛人一般說出

第四章尾聲

此刻的我思想已停擺,眼前的事情對我來說打擊太大了。 不行,我無法接受這件事情,我... 該回房間。 對,我該回房間。 我下好決定後迅速跑回房間,關上房門後,無力地癱軟在地上, 我捲曲著自己窩在門口,環抱著止不住顫抖得身子。 幾分鐘後,不遠處便傳來尖叫聲。 我知道那是李潔的聲音──她發現周若曦了。 我知道我再怎麼不想面對這件事情,我還得走出這個房門、我還得裝不知情,我還得不知道這回事情... 我......好想當個蝸牛,永遠待在自己的殼裡。 耳邊也不斷傳來陣陣的鈴鐺聲響,清脆刺耳,讓我感到非常不舒服,倍感焦躁。 「...不行啊,我無法,我... 我......不行,我得行,對,我只能行。 我...能辦得到的,我能辦得到,我能辦得到。」 不管怎樣,我都得出去面對這一切,但我又不禁懷疑起自己。 「我...能嗎?我真的能嗎? 我...能辦得到的,我能辦得到,我能辦得到。」 能做到面對周若曦死亡,能表現得才剛知道這一切。 這一刻,刺耳的鈴鐺聲終於停止了。 我失神般喃喃說服自己後,緩緩站起身打開身後的門,獨自前往庭院。 我一踏進庭院,就見到李潔和周若晨背對著我坐在地上,就像吊線人偶的線斷掉般的姿勢。 「你們怎麼了?剛剛是李潔的尖叫聲嗎...?」 我輕聲的說著,克制著聲音的顫抖,慢慢靠近他們,我的視線跟著移動也越過他們,我看到草地上的血泊,以及她那不協調的姿勢,眼睛睜大著,嘴吧微張著,然而她的臉上表情在我眼裡卻是笑著。 我的腦海裡充斥著她墜樓前的笑容,我的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一般,難以吞嚥口水。 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發聲,腳底板像是被黏住一般寸步難行,此刻我的世界像在旋轉,我花極大的力氣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要倒下。 此時的我真的不知道該說甚麼才好,周若曦的笑容影像充滿惡意般地纏繞在我的腦海之中。 「若...若、若曦?怎、怎麼會?」 我好不容易穩定自己並找回的聲音,但沒想到我的聲音卻是如此地沙啞。 我這才移開視線轉看向坐在地上的二人。 李潔早已失神口中不斷細聲喃喃著,不知道在說些甚麼,周若晨早已泣不成聲,而他的眼珠子一絲生氣都沒有,空洞得嚇人。 看到周若晨這般樣子,不禁讓我重疊起我以前的身影──失去至親後的我、如活屍般的我, 我必須把周若曦的笑容拋開,因為當時的周若晨一有空就陪著我一會... 我想現

第三章若曦

隔天早上。 我渾渾噩噩地摀著難受的胃下樓,見著在大廳的各位。 「昨天發生好多事情...害我今天起床好不舒服喔......」等我發現大家沒甚麼搭理我,才注意到大家的臉色不是很好看。 「嗯?你們大家怎都杵在大廳?」 周若晨臉色沉重地把手上的東西遞給我。「這個...是我們今天在櫃檯上發現的紙。」 我帶有疑惑的臉接過周若晨遞過來的紙,一看,才明白為什麼他們每人的難看臉色。 那是用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各種大小不一的字,拼湊成句子,然後貼在紙上── 猜猜看,下、一、個、會、是、誰、呢? 我看到這句話後,心裡很是激動,我的情感參雜了憤怒及恐懼──       誰!到底是誰!!!這誰冷靜的了?這是在示威嗎?還是嘲笑?又或者是嘲諷?到底是誰?周若晨?還是若曦,又或者是李潔? 因為我的情緒太過於明顯,回過神來,我才發現我已經把紙給揉爛了,周若晨一手把我的頭抬起來讓我看著他,這才看見他一臉擔憂著盯著我。 「你現在精神不穩定,我知道妳昨天受到的打擊太大了。深深吸一口氣,冷卻情緒吧。」 「小庭,你真的需要緩和情緒一下...」李潔也憂心忡忡著靠過來,伸出她的雙手握住我顫抖不已的手。 我聽從周若晨的話,深深吸一口氣後嘆息了一聲。 「我...我...很抱歉。」 「這先別管了,我相信我們都是受害者,兇手一定是我們裡面的其他人。想想,現在我們只剩下四個人,只要我們都團體行動的話,不就沒誰遇害的問題?」 「但是我們之中有誰是兇手的話...」周若晨躊躇的思考著。 「只剩下我們,我想互相依賴,現在互相猜忌是很沒必要的。」 「互相依賴,互相猜忌吧!用大家的眼睛互相監視著。」 「周若晨,你夠了!別種下這種負面種子!昨天的事情難免大家都受到影響。」聽到周若晨這番話,我煩躁地緊握著手,摳著指甲。 周若晨少見的憤怒,對著我大吼。「你才別再自欺欺人了。」 「那個...別吵了,我們討論這個好像也辦法得出結論阿.....」李潔這時苦笑著站出來,當個和事佬,使我們氛圍減少火藥味。 也因為李潔這番舉止,我和周若晨稍微冷靜下來,互道聲「抱歉。」 我「呼」的一口氣後。「我們還是想想之後該怎麼辦吧?」 「後續...也要看有沒有線索阿...」 「我們還是得看兇手有沒有給出下一步吧...」 「所以大家打算枯等嗎?」 「這也是沒辦法的吧

間奏夢境

「姊姊,你說為什麼灰姑娘可以有神仙教母呢?」 二個相似的小女孩趴在木頭地上,一起手翻著童話書勾著腳晃著。 「可能是灰姑娘是好孩子,卻遭到這樣對待,太不公平了。」 「可是,為什麼我們沒有呢?我們也是乖孩子阿。」 「可能我們年齡還不足,你看啊!灰姑娘苦了好幾年呢!」 「也是,那我們繼續努力,總有一天神仙教母會眷顧我們的!」 小女孩們在這書中小世界裡笑得很開心。 但,其中一個小女孩卻心想著──        神仙教母,不可能眷顧像我這樣的小孩的。       因為我是骯髒的。 而另一個小女孩也想著──            如果有神仙教母的話,拜託神仙教母能眷顧她就好了,能保護她,我被拋下也沒關係。 一睜開眼,以為我在雪花花的世界裡,但我身在過去的陰影中──孤兒院的房間裡。 只剩我的這房間,如同身處地獄一般。 阿...阿...童話,就只是童話,只是小時候的美好世界。 童話永遠不會在現實中出現。 如果有的話,希望她能回到我身邊來,別把我拋下.... 但不管怎樣想也不會降臨在我們身上。 因為我們,都是骯髒的。 無法像灰姑娘一樣,有神仙教母幫忙。 所以我們才會有這樣的遭遇,而我現在卻獨自回來了...... 「難受的夢境,殘酷的現實。」

第二章屍體

昨晚發生各種事情,這一早我起床時,只感覺到昏昏沉沉且很疲累的走進廚房。 「覺得昨晚好累喔...沒想到我第一個到,看來大家都還沒醒呢,那趁現在先把早餐煮起來好了。」走近冰箱後,卻發現不一樣的地方。 「咦,後門是開的...?等大家到了再一起去好了,說不定有離開的線索?」心裡說不上來的快樂,一想到能離開,我就邊哼著歌邊簡單弄著大家的早餐。 「哦,小庭在哼歌呢,今天心情很好嗎?」第二位出現在廚房的人是李潔。 「因為後門開著,我在想會不會有離開的線索,想到能離開就有點開心。」 「可是說,那為什麼要把我們都綁來這呢?」 「這個嗎...」我邊說邊把剛好弄好早餐端上餐桌,這時周若晨和周若曦進來了。 「早安,已經弄好早餐了?謝謝妳。若曦來。」 「早安...謝謝。」二人說完後接連入座,吃著我做得早餐。 「你們剛剛在說甚麼?咦...」周若晨略為驚訝地看向後門。「後門開著?」 「嗯,我們剛剛就在說這件事情,我起床到廚房後發現它開著,一想到有離開的線索就很開心呢。」 「是阿,我一進來她還哼著歌,你錯過了。」 「嗯...那我們吃一吃就過去吧。」 「不等君大嗎?」 李潔這一說出口,周若晨的臉色又沉了下來。 我嘆了一口氣,好心的勸說著周若晨。「...等他吧,好歹我們都是被害者,周若晨你就減少對他的仇視吧。」 「我...明白了。」 然而,我們吃完早餐許久,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個自己事業的事情,就是遲遲等不到葉承君的人影。 「奇怪了,我們都已經聊到快中午了,君大怎麼還沒醒?」我稍微焦慮地把弄著自己的手指頭。 「是阿,要不要去叫他?」 「嗯,這樣也好。」 「那我去叫他起床。」李潔一臉開心地說完話後,變小跳步地離開廚房。 李潔離開廚房後,剩下我們只能尷尬得相望。 在這沒人開話題的情況下,很安靜。 我也樂於安靜,於是我小聲哼著歌,等待李潔帶著葉承君出現。 不久,李潔一臉緊張又喘吁吁的回來,但是身後沒有葉承君的身影。 「他、他、君大他不在房間裡!浴室也沒有他的人影,而大廳,能遮住人的地方我也找過了。」 「...那他應該在後院了。」 這時,不安在我心裡慢慢擴展。 「可是這麼久,他應該也會進來看我們吧?」 但周若晨卻冷笑了一聲。「也有可能他發現後院有出口直接走了呢?」 我無語可對,因為依照我對他的了解

間奏敘舊

上到二樓,我看到了周氏兄妹,我想既然先遇到周若晨了,就搭話聊天吧! 於是我追上周若晨跟周若曦的步伐。 「那個...」但我看到周若曦那警戒又冰冷眼神後,卻楞得停下腳步。 我鼓起勇氣道。「周若晨,等一下。」 只見周若晨也只是淡淡地回頭看了我一眼後離開。     我生氣的碎念著:「他們是怎樣阿...看了真是窩火,嘖。這樣,我還是去找李潔了。」      於是我傻傻地蹲在李潔房門口等待著... 「小庭...小庭你怎麼了?」 「嗚...不小心睡著了...」 「呼,我還以為你不舒服呢,怎了,找我有事嗎?」 「嗯...只是想找你聊聊天啦。」 「哦,那我們先聊天吧,我等等再去洗澡!我們去大廳吧。」 隨後李潔就先行下樓了。 我從樓梯上下來,就看到李潔捲曲在沙發上。 我心想著才幾分鐘的時間,她就睡著,但也是,今天折騰了一天了,我剛剛也是在她出房門前不小心睡著。 我安靜地走到她身旁坐下並靠著她。 她立馬驚醒推開我,因為太突兀害我重心不穩跌倒在地。 「...那個,對不起、對不起、對不起」李潔抱歉聲越來越小。 「沒事啦,其實我有注意到,只是沒想到你情況這麼嚴重...」我邊說著邊爬回原位。 「你,你在說甚麼?」 「你有帶著手套又排斥和人接觸,我想是因為圈子的關係吧。」 「......這個。」 「我們都是圈子的人就挑明吧,好嗎?而且我也看到不少像你這種的人。」 「你...你不會看不起我嗎?」 「不會,我們都只是為了生存。」 為了生存,即使表面光鮮亮麗,但這背後卻是用許多犧牲而達成的。 需要用身體、需要用手段,才能獲得工作,才能爬上高位。 「所以你也...」 「嗯...你說呢?」我衝著李潔展現笑容。「我還是有原則在的,只是路不太好走就是了。」 「你有考慮看心理醫生嗎?」 「我...我不知道該看誰。」 「那我可以介紹給你,我有認識幾個。你的強迫症不好轉,我想你手或者是身體的傷口永遠不會好,女人留疤可不好看呢!」 「...我有這麼明顯嗎?那你也...看過嗎?」 「因為我是圈內人,所以我看的出來,我倒是沒看過,都是朋友或者是一些交情不錯的前輩介紹給我的,我還有查過一些評價,所以只留幾個介紹給人用的。」 聊到這邊,讓我不禁回想了當時的情形──       雖然她們介紹給我是要我治療心傷,說

第一章重逢

我真的沒想過──我會在這種情況下回到這裡,回到這間孤兒院。 我一離開原本的房間後,還沒開始想接下來該怎麼辦,便聽到來自大廳的說話聲。        「你那邊怎樣?」 「沒辦法,焊死的。」 「不行,大門也是電子鎖...」 這時稍微心安了一下,因為有其他的受害人,但我又疑惑起來──       原來還有人跟我一樣困在嗎?還是... 我謹慎的從樓梯上瞄了一下,立馬感受到三道視線向我射來。 我見到這群陌生人們都站在大廳正中央,我便警惕著走下來問道。 「請問你們....」 「楊語庭!!!」開口的是一名腳穿及膝棕色長靴,身穿一套有著深棕色短背心的長洋裝,臉戴著圓形金屬框眼鏡,一頭金色短髮又髮尾內彎的女性。我想可能是本身帶有一點天然捲,才能造成這種蓬鬆感吧? 「沒想到你也在這!」 我稍微驚訝了一下,因為這名女性她認識我──       難道是粉絲嗎? 我環顧著眾人,我思忖著我手頭上訊息太少了,說不定是極端粉絲所設下的綁架案也不一定。 這時一名身穿藍色風衣,中分留著黑長髮隨意綁成馬尾的男子也跟我打聲招呼。 「楊語庭,還是應該叫你藝名「語蓁」比較好?」男子疑惑著抓抓臉。 「......總之好久不見。」接著我看著男子轉頭面對他旁邊的女孩道:「來,跟她打招呼。」 他身旁的是一名身穿藍色系無袖長洋裝,黑色沒甚麼特色的短髮女子。 她聽完那名男性的話後轉過頭,雖然視線不在我身上,但面對我這方向,她猶豫幾秒後才諾諾道:「......語...蓁...好、好久不見。」 聽他們的口吻不是對偶像的那種認識,他們是真的認識我,可是...... 我真的困惑了──       他們是誰?我不記得我認識他們... 於是我決定開口詢問了。 「呃,那個、就是.....請、請問你們是誰?」 金色頭髮的女子笑著用手指指著自己道:「是我、是我,我是李潔阿!」 現場唯一的男性帶著稍微無奈的口氣道:「唉......周若晨。吶,介紹一下自己吧。」 黑色短髮的女子語調淡淡的回:「若、若曦......周若曦。」 一聽到他們各自的名字後,瞠目看著他們──       沒想到我們真的認識。 「啊!!原來是你們!!自從我們離開孤兒院後,我們就沒見過面了。」 但我還是稍微皺起眉頭,懷疑起自己的記憶──       奇怪,為什麼我沒認出來他們呢?

序章

*** 還沒完呢,還早...還早...一切才剛開始呢。 *** 「辛苦了。」 「辛苦大家了!!」 我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後,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。 「工作總算結束了,我要來排出一小段假期犒賞自己!」我自言自語地拿起了飲料喝了一口。 「這假期該...來去見...見......」我努力地眨著眼睛,想讓自己清醒一些。           奇、奇怪...我怎麼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,總...總覺得、覺得、覺得無法思考了呢? 我一眨一眨著眼睛,我眼前的畫面不知為什麼閃爍著一片雪白或黑暗或休息室,這三個場景變換著,我心想著是不是因為我太累的緣故。 我發覺到我意識逐漸消失,在我失去意識時,我聽到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。 鈴── 那是一陣短促而清脆的鈴鐺聲。 *** 我睜開眼睛,驚坐了起來。 我所在之處竟然不是我自己的休息室,這房間充滿了霉味。 我發現到異狀後,強迫自己冷靜地環顧了一下四周。 「我在哪?我不是在自己房間嗎?難、難道我被綁架了?可是我沒被綑綁住阿,奇怪...」 我心裡感到恐懼,身子忍不住地顫抖著想──           這地方有點熟悉...就好像我待過一陣子......我覺得有一點兒熟悉。           等等!           這、這是小時候待過的孤兒院阿!!!而且這還是我的房間...           是、是誰,到底是誰把我弄到這邊的?           明明這間孤兒院已經荒廢掉了阿!!!           雖然還破破舊舊的,可是,           本來應該是一堆灰塵蜘蛛網的地方,卻乾乾淨淨的不像廢墟,而且...        還刻意弄回當時原樣.... 我皺著眉,輕按著太陽穴想──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 算了,不管了,想再多也沒用,我先想辦法離開房間再說吧。 床上爬起身走至門口,我看到門口的鎖換了。 我小小哀鳴一下道:「嗚...居然有電子鎖,雖然不抱希望,還是開開看吧。」 我用力拉了一下門,果然不為所動。           雖然我不知道犯人在想甚麼,總之我不能讓對方得逞,           我還有夢寐以求的拍戲CASE等著我...           我不能坐以待斃,房間裡一定有線索,           我不能困在這,我一定要逃出去!!! 我下定決心後